“老书记,我临时想起来有点事儿要去做,麻烦您多盯着点。”陈富贵笑呵呵的对刚捐了钱的孙德盛说道。
“嗯。”老书记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别的。
“老实,捐钱的事儿不要急,你累了就歇会儿。”陈富贵假惺惺的关心了一下易老实,然后离开了。
易铭看陈富贵走的很匆忙,陈富贵好险要急着做什么大事儿,=他也没在意。
陈富贵直接来到了镇政府,推开了镇政府环保主任胡刚办公室的门儿。
一进门,陈富贵就哭天抹泪的,“姐夫,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胡刚满脸惊疑,“富贵,你这是咋了?”
陈富贵一把鼻涕一把泪,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我这村长当的太憋屈了,是个阿猫阿狗都敢骑在我头上拉屎,实在是当不下去了,姐夫,您还是让镇长把我撤了吧。”
胡刚对陈富贵什么德行再清楚不过了,陈富贵一撅屁股胡刚就知道他会拉什么屎。陈富贵当初为了当这个村长可费了老劲,陈富贵会主动让贤?
胡刚白了陈富贵一眼,“你是村长,村儿谁敢欺负你?有事儿说事儿,别给我整这套。”
陈富贵擦了擦强行挤出来的眼泪,“姐夫,我是真被人欺负了,就那易老实父子最不是东西。”
胡刚看陈富贵的表情好像真被人欺负了似的,狐疑的问道:“易老实父子是什么人?”
“易老实是我们村儿里的一个贫农,除了种地啥也不会。”
“易铭是易老实的儿子,当了几年兵,他刚退伍回来。看着人模狗样的,却是一个混混。”
“姐夫您不知道,易铭一回来就往我的大棚里倒硫酸,把我的大棚菜都弄死了。”
陈富贵煞有其事的指责道:“易老实欠我的钱,我让您大侄子去要,他却说我们是偷的,把我和二狗打了一顿,你看我脑袋上的疤,到现在都没好。”
胡刚看到陈富贵脑袋上的确有一个小疤痕,怒道:“一个村民敢打你,发了他了?”
“还有更过分的,后来村儿里发生了瘟疫,我好心请医生去给村民看病,我没想到那医生是个骗子,他根本不会治病,当时我就把那骗子关起来了。易铭却说是我和那个骗子合谋骗村民的钱,易铭用这件事儿逼迫把村西的地租给他,他给的租金哪是租啊,分明就是抢。”
“这还不算,他还逼我把易老实弄到村委会当会计。易老实种了一辈子地,哪是当会计的料?我不同意,他就和那个骗子合谋诬陷我,还威胁我,我不得已把易老实弄到了村委会。”
“姐夫,您别看易老实平日里蔫了吧唧的,他一肚子坏水儿。他刚当上会计就贪污了扶贫款,被我揭穿后他却栽赃陷害我。”
“易老实现在又组织村民捐钱要建什么垃圾回收站,我跟他老说这事儿得上报,他却不听,打着为村民办事儿的幌子往自己兜里捞钱。”
陈富贵本末倒置,一脸悲伤的说道:“姐夫,有易家父子在村儿里,这村长我实在是做不下去了。”
胡刚盯着陈富贵,知道从陈富贵嘴里说出来的话有一半儿多的水分,肯定是陈富贵想整易老师父子结果陈富贵吃了亏,陈富贵才来这里告状的。
胡刚是陈富贵的亲姐夫,心是站在陈富贵这边的。陈富贵被欺负了,他当姐夫的肯定会替陈富贵出头。
胡刚又是个官油子,他从陈富贵的话里听出了一些东西,易老实是贫农,没有文化,又是刚刚当上了会计,在村委会没有根基。
关键是,胡刚抓住了抓住了易老实做事儿的漏洞,“你说易老实在组织村民捐钱要建垃圾回收站?”
“是,现在村民都过去了,每个人拿着着好些钱。”陈富贵连连点头,刻意在提醒胡刚钱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