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灯光在彼此的脸上洒下淡淡的光晕。

方悟就这样直视着她，将她看的心里发颤，却还在强装镇定。

“你……你干嘛！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何如初缓缓移开他的视线，却在下一秒被移回来。

呼吸间，男人凑到她耳边，“上个月的那个晚上，你还记得吗？”

何如初的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

她伸手去推他，却不见他有所动，“不知道不知道！”

“怪不得，我和你说的话，你都忘了呢。”

方悟轻轻摇头。

“想知道吗？”

何如初算是被他吊足了胃口，心里就像是被猫抓了一样，痒痒的。

“你不想听？那我开荤了？”

开混？

那个混？

就在何如初不知所以之时，一个吻落在她的耳畔。

把何如初吓得愣住了，一动不动。

瞪着眼睛让他亲。

直到落在了她的唇边，才回过神。

“你……你……”

“何如初，我说过的呀，你一句都不记得了？”

方悟磁性的声音甚是勾人，惹得何如初忍不住缩缩，整个人都靠在了墙面上。

“还真是年纪大了，记性也不好了？”

这话可把何如初给激着了，“你才年纪大呢！”

“我不就比你大了三岁嘛！”

“你以为自己很小吗？还是十八岁的那个小男孩吗！”

“我告诉你，你不是了！”

一顿乱吼，着实把她胸腔里的郁闷统统发泄出来。

方悟被她吓着，却还是笑了。

伸手抚摸着她的头，“对，我不是十八岁的小男孩了，不是情窦初开的年纪，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喜欢的人是谁。”

“……知道你喜欢的人是她……”

“我喜欢你。”

方悟淡淡说道，表达出自己的心思。

是的他喜欢她。

这个她，是何如初，不是穆宁生。

何如初怔怔地看了他好一会儿，忽地笑了，“真的？”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