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匪就这么搂着他往车边走。
坐在副驾驶的陈晨很识相地跑下车,为他们拉开后座的车门。
他站在车边,目光不自觉地落在温童脸上。
苍白跌丽的小脸布满了泪水,水漉漉的,不复刚才揍人的飞扬神采,相反的是一种脆弱勾人的神情。
≈gt;陈晨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脸上的伤更痛了,痛得他心痒难耐,连忙关门上车。
一上车,门窗就被锁了。
温童紧紧拍着掌心,看着轿车再次驶向他好不容易跑出来的游轮。
谢由下了飞机,手机震动,弹出了短信消息。有陌生号码打过他的电话。
他脸色一变,当即回拨过去。
铃声响了好一会儿,电话被接起,是一个困倦的陌生男人的声音:谁?大半夜的干哈?
谢由加快语速:你好,请问刚才有一个男生问你借手机打电话吗?
“啊?哦哦,”男人顿了顿,问道,“你是温童的家人对吧?”
谢由迫不及待地应道:“对。”“童童现在在哪里?”
男人:“搁楼下网吧呢,你等会儿啊,我穿上衣服下楼。”
谢由眉心跳了跳,追问:“他一个人在网吧吗?”
男人:“对,酒店要登记护照,他护照丢了,实在没办法。”
谢由心脏沉了下去。
他闭了闭眼,听着手机那端的脚步声、电梯声。
几分钟后,听到男人说:诶,温童不见了。“稍等啊,我问问网管。”
谢由拳头握了又松,点开定位软件,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红点再次靠向海边,面无表情地说:“不用了,谢谢。”
“已经晚了。”
他挂掉电话,攥着手机的右手青筋暴起,眼底尽是阴鸷暴戾。又一次错过了……
“蛇头那边有消息么?”
助理低头:“说是他的人已经混上船了。”
谢由大步走出机场,看着缅甸荒凉的景色,面无表情:让他们尽快行动。
没有意外,温童被带回了游轮。
他思绪乱糟糟的,满脑子都是陆匪为什么能这么快找到他?陆匪是什么时候开始找他的?
“叮咚——”
电梯门缓缓开启。
温童正在反思,都没看到了几楼,抬脚就往外走。
迈出电梯,入目的是在泳池里欢快戏水的年轻男女,以及泳池边上喝
酒跳舞神情迷乱的众人。
温童愣了愣,顿住脚步。
走错地方了。这里是四楼那个开阔平台。
玩乐的人似乎换了一批,不是之前围在陆匪身边的那些人。
虽然是凌晨已经两点了,但对这些年轻人来说,似乎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一个个拿着酒杯,暖昧的倚靠紧贴,深吻搂抱,温童甚至看到角落里有几个人大胆的把手伸进了对方衣服里。
他活这么大没见过这种场面,莫名有种唐僧进了盘丝洞好的紧张不安。
温童往后退了步,下一秒,肩上多了一只大手。
陆匪搂着他的肩,扫视阴暗角落里一双双觊觎的眼睛。
他低下头,凑到温童耳边,佯装体贴地说:“乖宝曼谷没有玩儿够,还想再这儿玩?”
温童下意识地想摇头,随即一想,呆在这里总比和陆匪回房间单独相处好。他迟疑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