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好一会儿,疼痛减退,陆匪才拿出手机,拨通青脸的电话。“我看到乖宝了。”“他的确和白越在一起。”
青脸愣了下: 我刚离开警局。“需要我赶过来吗?”
不用,”陆匪顿了顿,对他说, “我们俩都不在华盛顿的话,太明显了。
他往前走了一步,站在方才黑团子站过的位置,抬手比划了下温童的身高,空洞的内心仿佛被塞进了些许东西,变得充实起来。
青脸继续说:负责盯着诺亚的人传来消息,说他去了stuyvesant town。stuyvesant town,就是他们之前盯了两天一无所获的小区。
陆匪:“他情人在那里?”
青脸摇头: “不清楚。”
既然确定温少爷在纽约,诺亚那边……
陆匪:继续盯着,看他准备耍什么手段。谢由呢?
青脸:还在华盛顿,没有要离开的迹象。不过有看到他的助理联系了一家财经媒体,似乎是为了公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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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脸说了好一会儿,说得口干舌燥,都没有等到陆匪的回应,忍不住喊道:“三爷?”
“三爷?”
陆匪回过神,扯了下唇角: “我刚到纽约,还没下车就遇到了乖宝。”青脸,你说这叫什么?
青脸想了想: 对温少爷来说,应该叫孽缘。
陆匪: ……
温童不清楚后来发生的事。
因为陆匪突然出现,他没心思闲逛,便没再去高达店,直接上车离开,准备回别墅好好筹谋计划。
他不止是要见到陆匪,还不能让陆匪发现他的真正目的。
时间、地点、需要做的事等等,都得精心考虑……
回到别墅后,温童头也不回地回到房间。
担心白越用什么黑科技监控了他的手机,他翻出纸笔,在本子上捋思路。
冥思苦想了一天一夜,写满了厚厚一叠草稿纸。
最后抱着笔记本走进洗手间,把草稿撕碎冲进马桶。
草稿纸的数量太多,抽水马桶的声音持续不断。温童正要处理最后几张纸,卧室门突然被敲响了。
咚咚咚——
他眼皮跳了跳,立马把剩下的碎纸一股脑儿扔进马桶。按下抽水,大部分纸是抽走了,但还剩下几张碎纸漂浮在水面。
咚咚咚——门又被敲响了。
片刻后,门外传来帮佣小心翼翼的声音。先生,您没事吧?
温童喊道: 没事。
他继续按抽水键,直到所有碎纸都被冲下去后,才松了口气。帮佣隔着门继续问: “是马桶堵住了吗?”
温童走出洗手间,走到卧室门口,朝着门外喊道: 没有。帮佣迟疑地问: 刚才不是您房间发出的声音吗?“是,”温童顿了顿,面不改色地说, 马桶没事。“是我拉肚子了。”
帮佣沉默了一秒,立即说: “我去为您拿药。”
温童想说不用了,但帮佣
的动作飞快。刚打开卧室门,只看到一抹消失在楼梯的背影。
五分钟后,帮佣端着温水和止泻药出现在他面前。
温童接过水杯,没有拿药: “我没事。”不用吃药。
帮佣为难地说: “白先生说,您要是不想吃药的话,就喊医生来打针。”这下轮到温童沉默了,他盯着止泻药,慢吞吞地说: 这吃了会便秘吧。帮佣点了点头。
温童正琢磨着该怎么假装吃药,忽地,楼下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
白!
温!
接着是一句蹩脚的中文: 窝回来了!欢迎窝回来!
诺亚回来了。温童立马接过药盒,随手揣进兜里,对帮佣说: “我等会儿吃。”
说完,他快步走下楼。
诺亚坐在客厅沙发上,笑嘻嘻地和白越用英文聊天。温童脚步顿了顿,喊道: “诺亚。”
温!诺亚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热情地拥抱了他。温童拍拍他的肩膀,坐到他旁边,离白越最远的位置。
诺亚夹在温童和白越中间,看了看神情冷漠到阴沉的白越,又扭头看了看的温童。两人之间的氛围和他离开前截然不同。
他眨了眨眼,摆出惯常的笑容,用刚学会的中文问: “我们,要不要,出去玩?”
温童立马说: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