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不知为什么，这次比从前都要冷静清醒，也比从前要沉着。他拿出了处理政务的专注和专业心，和裴珩研究如何让自己将那个东西吞下去。

于是异常努力的摄政王和异常平静的谢大人，在反反复复开拓，换姿势的路上，在谢大人真心且关切的鼓励下，终于找到了一个完美的方式——身心契合。

但平静。

谢岁抽痛，额上有一层冷汗，他轻微吸气，抚着自己的小腹，只觉得神奇。

而裴珩眼眶通红，呼吸都潮热，散乱的长发沾在脸上，他按着谢岁的腰，长睫颤抖，声音都带着小心翼翼，“元夕。”

谢岁：“嗯？”

“是不是很痛？”

谢岁感受了一下，一点点胀痛，但能忍受，便诚实道：“不痛，这次很成功。”

裴珩看着冷冷清清，坐在他身上仿佛坐在衙门里上班的谢岁，心脏里有某一处稍微破开了道口子，呼啦啦漏风。

在发现谢岁毫无反应后，他小心道，“没有什么感觉吗？你……就不会觉得……”情/动？

谢岁思索良久，以一种学术探究的专业精神，认真分析道：“很奇怪，和从前感觉都不一样，挺平淡的，难道是

() 我们之前试多了，所以不够新奇，没有新鲜感了？”

裴珩：“………”

谢岁感觉裴珩快碎掉了，于是心情平静的谢大人，十分关切的鼓励，“王爷，不要妄自菲薄，可能是还没找到地方，我们再试试？不然再深些重些，也许我就得趣了。”

裴珩：“………”

他看着谢岁清亮真挚的眼睛，自旁侧捞来一根发带，将那双眼睛蒙住。

谢岁赞扬，“失去视觉确实会让人更敏……唔……”

裴珩堵住了他的嘴。

十分卖力的一夜。

裴珩觉得自己在挑动一块冰，他不知如何才能让冰面融化，唯有含在唇齿间，一点点用体温融化，嚼碎，逼到尽头，才能得到一点鲜美的甘露。

于是他学以致用，从前二十几年都礼义廉耻全丢了，将书本图画上的内容在眼前人身上一一实践。

一月前。

“你给王妃送的什么东西？”叶一纯手臂捆着夹板，他看着林雁将一瓶子丹药数了又数，宝贝的放进瓶子里。

“清心静气提神丹啊。”林雁莫名，“他现在进了枢密院，政务繁忙，从前本来就受了伤，现在更要注意身体。这玩意吃一口，药效期间，清心寡欲，心无杂念，只专注于眼前事物。”

“那药效过去之后呢？”叶一纯自己也是用药专家，这种提神的药物必然有它的副作用。

“过去以后就恢复正常啊……也就有点副作用，先前干了什么，可能会成倍的累，神智涣散，自控力会差一点。不过那个时候都回家了，回家肯定是为了休息啊，倒头就睡嘛，还免了失眠了。”

林雁觉得，自己这次的礼物正经又实用，一定能得到徒弟的完美好评。

一个时辰后，谢岁汗如雨下，口干舌燥，被裴珩喂了一壶茶水，覆在眼前的发带被打湿透了。

他开始有些倦怠，身体木木的，但还能承受。

裴珩不再说话，也不许他说话，因此一片黑暗中，只能听到对方急促的喘息声。

渐渐的，他开始觉得不对劲儿。

先前只觉得木然，可随着汗水流走的，好像还有他的冷淡。

犹如火上融冰，初时难熬，很快鼎沸，而后一发不可收拾，理智轰然崩塌——

谢岁发不出任何声音，无尽的疲惫卷着烈火般的情/欲烧过来，他觉得自己成了一棵枯木，被雷火击中，噼里啪啦，烧成一团灰烬，又被流水卷走，意识灰飞烟灭。

他以为自己会尖叫，实际上只有喘息，喘息和啜泣，津液自口舌中不体面的滑落，又被人生嚼似的卷走。

谢岁无声的哭，他想要抱住裴珩，求饶，装可怜，或者什么别的都好，他有些受不住了。可这一次的裴珩出人意料的冷酷，他看着谢岁火烧般的肤，和扭动颤抖的腰，按住谢岁凸起的小腹，眼中战意凛然。

“果然还是我先前不太会。”裴珩咬过所有能让谢岁起反应的地方，沉声道：“夫人，那书中番外有上中下三段，裴珩与谢岁做了二十一次，每次玩法都不一样，我们也试试，好不好？”

谢岁：“………”

他再也不信林雁了！再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