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智慧 身穿白色风衣的丽莉和洛耶从学校的“纪念森林”中出来，丽莉四处张望了一番，紧紧地跟上了神色有些放松的洛耶，丽莉有点含羞地看着洛耶，思绪有点飘远：刚刚在树林里竟然叫人家做那种事，那种感觉……其实真的蛮刺激的，我原来这么好色，会不会被男爵大人看不起，唔……不会的，男爵大人虽然总让我叫他干爹，可我知道他根本就不是那种玩弄女人的家伙，他……应该蛮善良的，可是今天让我含着他那什么的时候，他有点心不在焉的，好像有什么烦心事，他脸上总带着若有若无的虚假微笑，还以为别人都看不出来，那忧伤的眉宇，就像赌气离家又后悔了的孩子，明明想回家，却又憋着口气。

“哎呀！”丽莉走着神，没防备洛耶忽然停下，一头撞到了洛耶的后背上。

洛耶低头看着丽莉小心翼翼地向后挪动了几步，那可爱的表情在冷俏的脸上展露，洛耶忍不住低头亲吻了下丽莉俏丽的鼻尖，舌头轻轻点了点又用牙齿轻轻咬了咬：“刚刚在想什么，出什么神了，是不是钱不够用了不好意思开口？来，叫声干爹听听，干爹有的是钱。”

丽莉原本闭着眼感受着洛耶的亲吻，听洛耶这么说，忽然把眼睛睁得大大的：“我有钱呢，不是这个啦，哦……干爹，我就是在想，你在忧虑什么呢？”

洛耶微笑着，丽莉叫起干爹来还是这么羞涩，还带点儿抗拒，真有意思，若是作为妻子的话，生活中肯定会很轻松吧！

去，我在想些什么，还是姐姐的气质更真实和高贵，嗨，算了，说不定还是有机会能够回去的，要是那时候和她们分开，又该难受了。

“世上还能有什么事儿让我忧虑的，”洛耶忽然揽着丽莉的腰，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气，心里忧虑了下姐姐的事情，又如同风吹过一片阴云，“哼，忽然感慨这世上有很多身不由己的情况呢！”

傍晚，洛耶从马车上下来，脸色郁郁的，像是青色的苦瓜，洛耶到最后也没说出让丽莉顶替姐姐的事——洛耶在丽莉身上花费了几千个金币了，能在奴隶市场上买下很多美丽的女奴，但是这都不能让洛耶渡过难关。

“老教皇也不是傻子，我能想到的，他也是能想到的。”洛耶忽然很悲观，在绝对力量面前，耍什么花招，耍什么阴谋诡计都没什么意义。

“嘿，洛耶，你渴望力量不是吗？只要答应我的条件，跟我签订魔法的契约，我就能让你掌握超越时空的魔法！”

空时神从虚空中跳出来，漂浮在洛耶身旁，洛耶的低着头，拖着在黄昏下拉的很长的影子，没搭理这个头上写着“空时神”的骗子。

“洛耶，你现在很忧愁不是吗？至少这份契约没让你赌上灵魂什么的不是么？”

“不在考虑范围内，”洛耶有些烦，更有些麻木，要对付教皇，恐怕这能撒泼打滚儿了，力量？就这么几天的时间，就算是得到了这家伙的魔法又怎么样？

空时神眨了眨大大地萌萌的眼睛，慢慢回到了虚空，洛耶继续一个人在自己的男爵府上拖着脚步。

“嗡——”

洛耶忽然被眼前的光亮嚇到，在他那破败不堪的庭院里，堆放着十几个华贵的箱子，银白色的箱子上镶嵌着金色的封边，每个箱子上都有着天使与少女的刻印，箱子盖是一幅幅史诗一样的巨画，画面像是动画一样，展示着神与凡人的种种美丽动人的爱情故事。

“所以你们是神，我们是凡人，所以顺从的是我们，尊贵的是他们！”洛耶恨恨地咬牙切齿，却忘记了小伍子还站在他身边。

小伍子是教徒。

“对不起啊，小伍子，”洛耶尴尬地笑了笑，“我没别的意思。”

“呵呵。”

“呵呵。”

“大人，”小伍子嘿嘿笑了笑，“其实俺没所谓的，信则灵不信就算了，俺也就是每次去赌场的时候，心里默念着‘神啊，请保佑您的信徒吧’这样的……”

“小伍子，”洛耶揽过自己的马夫，坐在一边的石凳上，“你有没有听说过，上帝是不会保佑赌徒的。”

“上帝是谁啊？”小伍子挠挠头，“俺没听说个这个神灵。”

“噢，”洛耶摆摆手，“一个传销头子罢了。”

“大人，你好像在发什么愁，谬依少爷最近好像也闷闷不乐的，”小伍子没去问“传销头子”是什么，可能知道洛耶说了他也不懂，“俺看你们每天都能吃肉，每天都能喝酒，每天都有又大又软的床，怎么就不快活呢？”

洛耶歪头看着小伍子，有些羡慕他：“我每天给你酒，给你肉，以后我会再给你个又大又舒服的床，你会觉得快活吗？”

小伍子眼睛一亮：“那俺不爽翻啦！”

洛耶苦笑着点点头：“可是如果我要娶你如花似玉的女儿来交换，你还快活吗？”

小伍子嘿嘿笑了笑：“俺还没结婚，连姑娘的手都没摸过，怎么来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