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傻柱摆摆手,“厂里的工具是公家的,我得有自己的。再说了,我要是考上了三级钳工,这些工具都用得上。”
秦淮茹没再劝。
她知道傻柱的脾气,认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吃完饭,照例是小课堂时间。
今天傻柱带来了他白天用红丹粉检验过的铁块,还有那瓶红丹粉。
“淮茹,你看看,刘师傅教我的法子。”
他献宝似的把红丹粉的用法讲了一遍。
棒梗在旁边听着,若有所思。
“这个法子,跟照镜子差不多。”他忽然开口。
傻柱愣了愣:“怎么说?”
“镜子能照出你脸上哪儿脏了,这个粉末,能照出铁块哪儿不平。”棒梗说得一本正经,“都是找问题的工具。”
傻柱一拍大腿。
“嘿!你小子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
秦淮茹在旁边听着,心里有点欣慰。
棒梗这孩子,脑子越来越活了。
夜深了,傻柱走后,棒梗照例推开了里屋的门。
贾张氏还醒着,眼睛在黑暗里亮得吓人。
“奶奶,喝水不?”
贾张氏没说话,只是盯着他看。
看了很久,才慢吞吞地开口。
“那个……傻柱……”
棒梗把水杯放在床头。
“柱子叔怎么了?”
“他……是不是想当你爹?”
棒梗的手顿了一下。
“您怎么知道的?”
贾张氏冷笑一声。
“我虽然躺在床上,但耳朵不聋,眼睛不瞎。”她的声音又干又哑,“那个傻柱,天天往咱家跑,还不是图你妈?”
棒梗没说话。
“你妈要是真跟了他,”贾张氏继续说,“你们三个孩子,就得管他叫爹。你愿意吗?”
棒梗低着头,看着地上的影子。
半晌,他开口。
“我不知道。”
“不知道?”贾张氏的声音提高了一些,“你爹才死多久?你妈就要给你找个新爹?你就这么没出息?”
棒梗抬起头,看着奶奶。
“那您说,我该怎么办?”
贾张氏眼睛里闪过一丝得意。
“你得让你妈知道,她要是真跟了傻柱,在这个院子里,会被人戳脊梁骨。”
“谁戳?”
“许大茂。”贾张氏的声音里带着一股子阴冷,“那个人,嘴最碎。你去找他,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