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明书搂着江晓真的肩,一手撑着地面,自己站起来的时候,把江晓真也带着抱了起来。
他笑着弹了下江晓真的脑门,握住了她的手往前走,“不闹了,等有时间带你去江上滑冰,那个比这个好玩。”
摔了这么一下,江晓真也老实了,乖乖的跟着聂明书往家走,仰着小脸看他,“你还会滑冰?”
“在北方也快十年了,这边大大小小的都会,我总得入乡随俗的学一下,偶尔跟国强陆鸣他们会去溜达溜达。”
想当初他跟着亲戚来这边当兵的时候,陆鸣和刘国强还都不在。
刚认识他们那会,也都是些单身的大小伙子,大家平日里也会胡闹。
聂明书之前有个关系很好的战友,因为一个女人疏远了,后来他们都离开边防这边了。
想起那些事,聂明书心里还有些苦涩感慨,但事情都过去了,他也就不想了。
搂着小媳妇的肩膀,带着人回了温暖的港湾。
屋里有了烟火气暖洋洋的,江晓真进屋就把大衣脱了放沙发上,然后摘了手套,围巾,帽子。
摘完之后觉得一身轻,她活动了下缩的有点僵硬的身体,把小手放在提壶上暖了暖。
封了风口的炉灶,保持火不灭还能取暖,简直不要太方便。
“咱晚上吃啥?”江晓真转头看向进了厨房的聂明书。
聂明书从厨房出来,捏了下她的脸颊,“刚吃完午饭就想着吃晚饭,你是小猪吗?”
江晓真抗议的拍开他的手,脑回路清奇的问他,“我们可以在这养猪吗?”
聂明书以为自己听错了,疑惑的看着她,“养猪,在院子里?”
江晓真想想了一下院子里小猪在跑的画面,摇了摇头,“还是算了,不太合适。”
聂明书确定江晓真刚才说的是在院子里养猪了。
他笑着拍了下她的小脑瓜子,“你这脑瓜子里天天都想些什么东西。”
江晓真对着他扬起了笑脸,趴在满是雾气的玻璃窗前,转头往外看去,“天马行空,胡思乱想。”
她时常觉得人生就像是一场梦,最终人死梦灭,所以没有什么事情是值得纠结的。
聂明书想到了件事,跟江晓真说在家待着,他去邮局给聂江涛打个电话,让他们知道他跟江晓真平安到达了,好让他们放心。
他一天去了两趟镇上,都没想起来这个事情,这会突然想起来了。
江晓真趴在沙发上,在窗户的雾气上写写画画,转头应和了聂明书一声。
聂明书出门后,江晓真进卧室,在炕上铺上了块布,把炕桌抱了上去。
拿出画本随手画了一幅画静心,然后准备把小说差点那点内容补齐,改天给出版社寄出去。
聂明书回来时,手里还拿了个熬药的壶,还有一盒大白兔奶糖。
他在客厅没看到江晓真,打开卧室门看了眼。
看到江晓真在写东西,就没有去打扰她,关门出去给她煎药了。
北方冬天这么冷,她得好好的调理身体,增强抵抗力,才能抵抗冬天的寒冷。
炕桌稍微有点矮,江晓真低头写的脖子有点疼,抬起头揉了揉酸痛的脖子。
她现在渐渐地习惯了聂明书突然开门,已经可以做到心无旁骛,不被打扰思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