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证心镜 被章鱼从分魂河里扔出来，苏瑞大叫着，经过空中优美的弧线运动后，他刷的趴到地上，摔了一个狗吃屎。

苏瑞揉着屁股从地上站起来，心里把那只章鱼给骂了一百八十遍，顺便丫丫了多种烧烤章鱼的方式。

“也真是日了……狗了，靠！”

苏瑞回过神就看到自己处在一片镜海里，无边无际的镜子，每个镜子里都有一个他。

苏瑞看着镜中的自己，镜中的自己也在看着他。苏瑞动，镜中的人也在动。

要是有一面镜子苏瑞倒也不惊奇，不害怕，可是这里有无数的镜子，无数的他。

证心镜，最后一关。证心镜问心无愧，证道。

苏瑞在镜海中慢慢走着，一路观察着镜中的自己，镜中的自己也在观察着他。突然所有的镜子开始剧烈震动，苏瑞艰难的站在原地。

震动停止，原本安静的镜海躁动起来，镜中无数的他开始动起来，无数的声音响起，这些声音在苏瑞的耳畔诉说，像人窃窃私语。

苏瑞捂住耳朵，但是根本不管用，这些声音缠着他，再怎么躲也没有用，它们震荡人的心神，让人沉沦。

“何为道？”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人的法则在地里头，地的法则在天里头，天的法则在道里头，而只有道的法则是自在的，本源的。世间万物运作皆有一定的规则，道是一切本源。”

“一朵花，一张桌子，一条狗它们是怎么由来的，这世界又是怎么形成？道是终极真理，它存在世间万物中，存在每处地方，它太广阔，太缥缈，无实物存在，却又以实物存在。那何为道呢？”

无数的声音响起，和蔼的，严厉的，质问的，疑惑的，到底什么是道呢？道是天地万物吗？道是无限吗？道在哪？怎么去寻道？

“知道吗？知道吗？你知道吗？”

苏瑞闭着眼，皱着眉头，无数的镜子，无数的他围绕在他的四周。他在明，他们在暗，他们在探寻着答案，迫切的想知道他的结果。

苏瑞呢喃着，“什么是道？道在天地万物中吗？你们在探寻，我也在探寻，那么多先人都在探寻着。”

“道不过是一个虚幻的称谓，道到底是什么？它到底指什么？我怎么知道？我渺小如浮游，生是为何？死又是为何？我不能看透生死，所以追求长生。在我看来，道就是这长生路上的天地法则，我想长生，我要长生。”

“这道我参不透，也看不透。就是参透了，悟透了又能怎样？这长生大道上有无数的修士，每个修士对大道的理解又怎会相同，那么我们的道不就也不同吗？”

“再说凡夫俗子们，短短一生，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会遇到不同的人，走不一样的路，生活在不同的地方，但是只有名人关于道的看法才能流传于后世，才能让人奉为真理。但是要说那些平凡之人就没有他们自己关于道的看法吗？”

“什么是道？我真的不知道。但是如果非要给一个答案，以长生来看，对我来说这道就是寻得长生！”

窃窃私语声停了一会，但是一会又再度响起。

“哼，长生，说的容易，你可知这条路有多难，快放弃吧，不如快意轻松的活着，你又不是天纵奇才，一不小心就会死去，快点放弃吧。”

“放弃吧，这条路太难走了。”

无数的声音响起，耻笑的，窃喜的，冷嘲热讽……

“我不愿放弃，我想要长生。我要找师父，我要重新让璞白回到仙灵界，我要让浊黄、哭哭成为妖修，我要逍遥在这世间活着，我不会放弃。”

“难走又如何，不是天纵奇才又如何，这世间天才那么多，可是随着朝代更替能留存在历史被人记住的又有多少？”

“我承认天才的确有许多优势，在修炼一途能够走得更远，但是普通又如何？平凡又如何？错过了大半的时间又如何？没有天赋我就刻苦修炼，没有好的气运我也要去强求气运，如果要长生，就是一条道走到黑，怎会放弃呢？”

“唉，你再想想，这条道上你会孤独，也许会失去许多东西，总有一天你会痛不欲生的，会孤独的？”声音又响起。

“孤独？”苏瑞想着自己的前世，一个人吃饭，一个人走路，一个人说话，这是不是孤独呢？他曾想过解脱自己在九月，苍蝇盯满身体，无人知。那现在又是怎么会想要长生呢？

“以前也许是孤独寂寞，但是如今这条长生大道上我已经找到了一起与我走下去的伙伴，我将它们看成我的家人，即使全世界背叛我，它们也会站在我身旁敌对全世界的。”

声音又响起，“痴儿，痴儿。既然决意要长生，那我也不逼你了。”

周围的窃窃私语都消失了，苏瑞慢慢睁开了眼，周围的镜海不见了，这里变成了一处温柔乡。

无数貌美的女子或躺或站或坐，千娇百媚，衣不蔽体。她们向苏瑞扑来，拉着苏瑞的手在她们身上游荡穿过。

双手过处是一片柔软，一声声的娇喘在苏瑞耳边响起，鼻尖萦绕着一缕缕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