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谁更胜一筹？ 妹妹若是要玩可以找游衿游华啊她们踢毽子织花绳样样都会，绝对能陪妹妹玩个尽兴。”云纨素向来波澜不惊的小脸上出现一丝慌乱，眼神闪烁，语气中出现了一丝颤抖，虽然不明显但还是被云春尽发现了。
云春尽心里冷笑，云纨素这是心虚了。经过她眼线来报十有八九阿碧是被她一杯毒酒害死的。
云纨素这么说，一旁的游华赶紧站了出来冲云春尽行了个礼，垂下头恭敬地说道：“承蒙小姐夸奖，奴婢领命。二小姐只要有兴致可以随时随地的去碧春院找奴婢还有妹妹玩。”
云春尽看云纨素用游衿游华来转移话题，此时又见游华出来说话便下意识的拿出私下对待丫鬟的专横态度反驳道：“让本小姐亲自去找你，你算个什么东西！”
这话云春尽未经大脑的就说了出来，骄纵又蛮横的模样惹得云安怀眉头加深，颇为不悦的看了看云春尽那边。
云纨素神色上此时仿佛已经镇定下来不见慌乱，只是拿着手帕的芊芊玉手有些止不住的小颤抖，她咽了咽口水朗声说道：“妹妹这话便令姐姐疑惑了，阿碧一个二等丫鬟还能让妹妹刚一回府就大老远的跑到我碧春院来找她玩游华一个一等大丫鬟却让妹妹觉得掉了身份，我到不知什么时候妹妹和阿碧的交情这么深了。”
云纨素的声音带着六分疑惑三分好奇一份怀疑硬生生将矛头指向了云春尽，在座的那个不是人精，二小姐和大小姐以前得宠的丫鬟交情深那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大家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这次二小姐落水大小姐一口咬定是二小姐自己不小心失足落水的而身为大小姐身边的丫鬟却不顾主仆情分的帮二小姐作证，当时是以为因为那丫鬟被大小姐日日虐待所以心生反抗，可如今却不免令人深思啊。
瞧着老夫人和云安怀眼底赤裸的怀疑色彩，云春尽一脸怒意的跺跺脚，看着云纨素的眼神直勾勾的泻放着恨意，她站起身一把跪在大厅中央，朝老夫人还有魏安怀磕了一个头，委屈的说道：“请祖母和父亲明察，尽儿只是瞧见阿碧满身的伤痕觉得她十分可怜，又怕因为那日落水之事怕她被姐姐迁怒恐心有不安所以才一回府就想去看看她，谁知……”
这么一说倒也解释的通，乔氏微沉的脸色渐渐好转，娇媚一笑她步步生姿的走上前来朝老夫人和云安怀方向福了福，柔柔的对着云纨素说道：“二小姐只是出于一片关心绝无二心还请大小姐放心，到是妾身还未见过这个丫鬟不如大小姐将她唤来也让妾身瞧瞧，如何？”
她声音三分柔七分媚，一举一动也是颇具风情。令楚氏和其他两位姨娘不悦的皱起眉头暗骂一声狐媚子，就是老夫人也不喜的别开眼去。
云纨素似乎被这个提议吓坏了，脸色瞬间苍白，身子不由得往后退一步，最终深呼一口气冲着乔氏诺诺的说道：“前些日子阿碧突染病疾，暴毙而亡恐怕不能让二姨娘一见了。”
“怎么会突然死了呢？”乔氏娇柔的身子往后退一步，手中的玉扇挡住自己的口鼻面上一片惊讶。
跪在地上的云春尽看着面色尽失的云纨素眉宇之间快速的闪过一丝快意，面上却一片悲痛，嘴唇蠕动了两下，最后望着云纨素如泣如诉的说道：“长姐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平时可是最宽容大度的大家闺秀啊……”
闻言楚氏气急，拍着椅子上的扶手猛地站起身来，怒斥道：“云春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素儿都说了阿碧是因为染疾而亡你为何还要明里暗里的把阿碧的死往素儿身上推，你究竟有何居心！”
主母发怒，下边一片寂静。云春尽也暗暗地被楚氏吓到，随后小声的抽泣道：“尽儿认错，母亲说是什么便就是什么。”
她说的小心翼翼，哭的可怜兮兮，惹人怜惜，乔氏暗自满意的点点头。
“你……”看着一派委屈的云春尽，楚氏更为气愤，正欲再说些什么便听到旁边颇为威严又隐隐藏有怒意的声音传来：“好了！”
云安怀看着明显有些心虚的大女儿心里一片失望。这个女儿他从小宠到大，请来永安城里最好的老师来教导她，只盼她能撑得起靖安王府的门面。以前她也做得很好，仪态端庄，娴淑典雅，一举一动都带着大家风范，可如今却虐待下人，因口角之争推亲妹妹下水，现在竟然还……
想着云安怀不再去看云纨素，眼神颇为严肃的在屋里环绕一周，最后开口说道：“阿碧即以暴毙身亡这件事以后就不要再提了！”
失望归失望，但魏安怀也清楚一旦此事传扬出去对云纨素的名声会有多大的影响，所以不如就此打住，左右不过是一个下人而已。
云春尽见魏安怀竟然如此护着云纨素，小脸上一片铁青美貌不在，对着站在一边的蓝芳使了个眼色，蓝芳看见她递来的目光，一咬牙站出来跪下声泪俱下的说道：“阿碧并非是染疾而亡，而是被大小姐灌了毒药还请老爷老夫人夫人明察啊。”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云春尽快速站起身来，怒道：“你这个下人休要胡说，长姐又怎么会害死自己最喜爱的丫鬟呢？”
她这话看似像是再为云纨素开脱，实则是引蓝芳往深里面说。
只见蓝芳眼泪似是不要钱的往下流，一边抽泣一边大声说道：“奴婢不敢撒谎，因阿碧替二小姐作了证害得大小姐被罚禁闭不能陪老夫人去露真寺上香惹怒了大小姐，大小姐一怒之下便令人给阿碧灌了毒药，奴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日日便被梦魇缠身，心怀愧疚，所以今日特将此事说出来，免得阿碧死得不明不白啊”
云春尽闻言状似震惊的往后退了一步，眼神看向云纨素充满着不解，面上十分愧疚的哭喊道：“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到底阿碧还是被我连累了……”
她哭的伤心，乔氏连抱着她安慰，手中不时地给她擦着眼泪，擦着擦着自己也哭了起来，梨花带雨的看着云安怀，活活一个受到委屈而不敢开口的可怜模样。
老夫人皱着眉看了云纨素一眼，叹了一口气缓缓地对着乔氏母女说道：“左右不过是一个丫鬟死了就死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她这话虽然是为护云纨素，但话里话外也表示了她相信是云纨素杀得人了。一时之间，在正堂里伺候的下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没想到最温婉端庄的大小姐竟然是如此狠辣之人，就是连坐在下面的三夫人和四夫人也抿起嘴眼底挂着一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幸灾乐祸。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云春尽自然不会让此事就此揭过，她不仅要把云纨素的名声搞臭还要让她再关一段时间的禁闭，然后再想办法把掌家权从楚氏手中给夺过来，到时候整个后院就是她娘说的算了。
思及此云春尽刚要开口让火烧的更加热烈一点，就见云纨素走到老夫人面前福了福身子，浅浅一笑带着些许委屈的说道：“祖母，蓝芳一个丫鬟的话不足让人信服，除非她拿出证据否则这残害下人的罪名素儿是万万不会接受的。”
正中下怀！云春尽不再言语，蓝芳也有些高兴语气不在伪装悲切，抹了抹脸上的眼泪说道：“老夫人奴婢有证据，阿碧死之后奴婢曾偷偷的去瞧过阿碧的尸体，嘴唇铁青，身上的衣饰凌乱值钱的东西都被拿跑了；而后大小姐急急忙忙的让人把阿碧的尸体给火化了这其中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最重要的是奴婢昨日曾亲耳听到游衿和文祾瑶住的房子里出现交谈声，大意是今天回去后要将残害阿碧的毒药给销毁掉，现在只要一搜她们俩的身便可知真相。”
“看来要想还大小姐一个清白便只能如此了，到是委屈大小姐了。”怕云纨素等人拒绝，乔氏急忙忙的说道。她这么一说云纨素就是不想搜身也没有办法了，要不然定是心虚了到时候残害下人的罪名也自然只能妥妥的落到云纨素的头上。
云纨素端庄大方的站在老夫人旁边，闻言莞尔一笑的对着老夫人和魏安怀说道：“素儿没做过自然不怕，要搜便搜吧。”
老夫人见此，也只能挥了挥手说道：“李嬷嬷你和彬儿一起去将那两个丫鬟带去偏房搜搜身，搜到什么立即来报。”
闻言云春尽松了一口气，看着云纨素那高高在上的姿态和唇边噙着的一抹微笑不由在心里愤恨的想着，等一会就让你哭着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