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他手上，唯一一个有攻击性的技能，就是‘妙手空空’

技能还没升级，使用限制很多。

小助手在暗中操控奖池，生怕他靠着技能变强。

岑笙觉得，自己不是战斗型人才，他的角色定位应该是召唤师。

谁家召唤师，会自己上去打架？

他让容冶帮他打鬼，很符合他的职业定位！

调整好情绪，岑笙心满意足地合上书。

骂他小白脸的胖保安

，已经被容冶吃的干干净净。

一口气吸收太多力量，鬼男人隐隐有了失控迹象。

岑笙拿着《温暖的世界》来回敲他的脑袋，“醒醒，容哥，你今天为什么约我出来？”

鬼男人眼中的血雾被敲散，眼神重新变得清明，“我发现一个秘密，你跟我来。”

他抱住岑笙，飘进第五隔间。血线在天花板上顶了顶，挪开被他弄坏的木板。

木板上方，有一个狭小的通道，只能供人爬行。

岑笙怀疑，这是容冶闲的没事四处乱爬时，发现的秘密通道。

示意岑笙趴好，容冶发挥厉鬼独有的优势，搂住他的脖颈，压在他的背上。

鬼魂没有重量，也不占地方。就是姿势太亲密，两人还没恢复记忆，都有些不自在。

容冶伸手指路，示意岑笙往前爬。

通道处在楼层之间的夹层里，空隙不大，灰尘很多。

岑笙一边缓慢挪动爬行，一边问出心中的疑惑，“在食堂时，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你怎么会提前准备好纸条？”

“我一直揣在身上，不是专门给你写的。”

容冶枕着他的肩膀，趴在他耳边低声解释：“我发现每隔一段时间，公寓里就会出现一些聪明点的居民。和其他住户不同，他们不相信脑海中的记忆，会对周围的一切产生怀疑。”

“他们脸上通常会露出茫然戒备的神情，和伴侣的关系也很差。这些人出现几天后，渐渐被环境同化，最后和其他住户一样迷失自我。”

岑笙很快理解了他的意思，“你需要一个合作伙伴，在我之前，你也找过其他人？”

“这件事不能让管理员知道，人选必须好好筛选。我找了三个，前两个不信我的话，没有赴约。第三个相信我，但没胆子赴约。”

“你是第一个照做的，我还以为你也不会来。岑笙你能来，我……”

“你很优秀。”

他顿了顿，到底还是没能说出心里那句，‘你能来找我，我真的很开心。’

鬼男人看他的眼神很复杂。

或许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眼中除了探究欣赏，还有遮掩不住的爱意。

这是凝望挚爱时，才会出现的神情。

虽然还是什么都记不起来，但岑笙此刻，真的很想亲吻他。

————

容冶要去的地方很远，岑笙爬了十几分钟，还没到地方。

楼层夹层太过狭小，空气也不流通。好在鬼男人一直挂在他身上散发冷气，不会让他觉得闷热。

公寓楼在轻微摇晃，似乎有个庞然大物，正在外面走动。

容冶摇摇头，示意他不要担心，继续往前爬。

“在公寓住的久了，有些人会怀疑自己记忆出了问题，有些人会随波逐流，接受他人修改的人生。”

“季萌的恋童癖室友，就是典型。他觉得季萌是自己的合法妻子，他还能说出住进公寓前，两人是如

何相识相恋的。他坚信他们是夫妻，不理解季萌为什么不让他碰。”

岑笙想了想，“你怎么不找你前室友合作？”

“他也迷失了，他坚称我是他男友。刚开始我也没反应过来，真当他是我的爱人，想和他亲热。相处一段时间，我发现情况不对。”

眼中的温度消失，岑笙猛地转过头，“亲热？”

鬼男人眯起眼睛，“你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和你又不熟，你还会吃醋？”

“你和他睡了么？”

“啧，你管……”

“先回答我，你们做过什么？”

“你在审讯我？”

一股无名的怒火，在岑笙心中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