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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道浮生 > 第三十四章 一盏清茶,一树枇杷

第三十四章 一盏清茶,一树枇杷(2 / 2)

在繁琐之地无法获得欢喜的饰品渐渐开始向着北边流通,于大国之间传开;在帝国自律与责任的上升中,大国渐渐地开始选择了安逸,无需面对大压力,又没有限制,处于自由之中,毕竟从前大国会四处兼并土地,让得小国家提心吊胆,现如今随着帝国的诞生,随着制度的变化大国溢出的势力已经无法得到体现,渐渐得开始形成繁荣的景致。

只是相对于帝国而言,大国并没有让江南直接供应物品的能力,而是在终点的荒漠,也就是现如今西曌的敦煌古城周围落脚,在这里囤积了无法出售的金缕衣,自然地也有许多大国的使者代表驻扎,用于采购这些让权贵享用的衣饰,其中女装的金缕衣更是最先被清空的,奢靡之首必是情欲,各中滋味不比多说,各国窑洞中美好的肉体便足以说明情况。

所谓佳人,中土三国,所谓美人,中土各国。

性.爱是生灵的浅薄入口,由此发展出来的潜规则亦是许多,总有女子为图安逸出卖姿容肉体,亦有败家门徒为了家族繁衍选择妥协,毕竟权贵后裔虽说资源许多,但是合格性也定的极高,既然如此,不若纵情,也算是为家族做出了贡献。

从南天境一路贯穿,少年长衣做袍,笑容恣意。

他说他要来,便不会久留,故此这一路不会停歇喘息片刻,就这么得一去五千里,不停。

桃花香,寺庙安,少年有风骨,天地眼中不设防。

世间多少事,一袭烟雨中,少年一路安居,青山一片云雾,心安即是归处;一笑,少年温婉;他知道自己的性子,故而早些动身,一直在等,也一直在走,也不知是怕被埋怨不守信,还是怕被追逐。

清风如流水,潺潺流动,一袭锦衣心怀愧疚,持灯盏行于黑夜,露水厚重,少年神色忧愁,不敢放松,这是远山,一座废弃百年的山峦;说是废弃不因其他,只因山水一派的长者埋骨如此,世间少年为了守孝,不打扰此间的安宁,立愿千年不踏足其内。这千年来南域的各代少年建立前行着,长者的功德不能忘记,一代一代的口口相传,传了一百代,每年都有少年蓖麻戴孝于山脚处痛哭守礼,这当年看起来极为可笑的誓言被少年们用骨血证明,我们是认真的。

千年来山涧树木野蛮生长,生灵静默,日夜不断的吟诵着那万字的安魂曲,如今千年过后少年足迹陆续,对着那山巅的墓碑扣礼,香火不断,时刻铭记。

少年于半空中行了数个时辰的注目礼,随后长息一身,转身离去。

此行不敢过路此地,愿长者安详。

少年锦衣,回眸一眼。

他知道,远山那有一宗起伏的排位,排位上是各代功德厚重的长者,每多一位长者便闭山千年,这是每一位少年血脉中的信念,现如今这里共安葬有七代天骄的骸骨,自道径蜿蜒而上,能看到许多少年编织的白布条,水墨从二月二挂到九月九,一刻不敢忘记。

夜色微凉,远山敦厚,群山之间有一汪湖泊,这湖泊叫泪湖,由各代长者的弟子用露水汇聚而成,亦被少年称作“功德湖”,如今露水汇聚,已有万千生物演化。

苍穹浩瀚,湖泊安详,此刻水面之上烟火隐现,花火之下有游船,游船旁有冰面绵延,细冰玲珑小巧,恬静吐息,也不知睡了多久。

在这浮冰之下是一片清澈的冰水,水温清冽甘甜,其下河蟹酣睡,在河床之上忘却了季节,它们的身侧是千年遗留的琥珀,一颗颗得体态圆润,纹理细腻,在这水流之中顺着露水不断地行游,长歌伴随着声声低吟不断地回响,一青衣少年卧于周舱,长发等春雨,柚子香微酸,四周山谷角落中鸟雀放声,辽远脆鸣,于那漫长的等待呢喃,最后在新生的时节带来不断的督促与女儿嗔,藕花眷恋眉目的风姿,丹砂作美,轻晃出一场情谊大戏,唯有少年旁观之后浅淡一笑。

真好;

远山日暮,对面无虑山雾气初开,这也是一座在山水派中闻名的功德山,少年们也为它取了一个乖巧的名字,叫“葫芦”。

说是葫芦,是因为山体微胖,不论何时看都是那么胖嘟嘟的,不知为何心情会变好,渐渐得少年们也少了些肃穆的情绪,清晨远山黄昏无虑山,

我若执伞走过,必定会满园春色,只管笑,我相信那力量必是能带来感动的;

任它是谁。

裙摆托起风浪,苍苔上朦胧了一层薄薄的水气,远山少女伸展着手臂,朱颜柔美,眉眼温和,初阳下百草摇曳,一地灿烂;她来了,此地欢声笑语。

不知为何,相较于春皈而言此间大地更喜欢这一袭粉红长裙的少女,天真而烂漫,善良而感伤,在那树下总会带来些许看不见的光芒,暖洋洋的,十分得束缚。

它们不喜动,它们不喜搏杀,就那么渐渐生长,慢慢消亡,听着耳畔这不知是摇篮曲还是安魂曲,就如那少女惊心动魄的姿容一般,许多上道者都喜欢用一些惊骇的词汇去描摹此间色彩,也不管如何的框架,充满了力量与震撼感,但在这,最好的赞美就是不说话,将时间掏空,最为最好的馈礼;

我,欢喜;仅此而已。

对棋人敛眸,耐心地聆听着此后小家伙的诉求,转而一笑,将手中白棋交由对面的粉衣少女;来,找你的。此间云雾憨憨,挪动着胖乎乎的身躯,大约是要下定决心在远方挥洒汗水去了,归钰浅笑,于身前天元落子,自然而恬静,故此,也没有什么“悔”与“不悔”。

南域天下风景独绝之处繁多,她喜欢一处处地游过去,去观望春皈种下的变化,去感知青蓝少年的书画,在四季宗喝一壶差,于横苍渡江处祈祷,许来日安宁,记得中土有一方大钟,洛炎五月欢喜那沾了露水的钟鸣声,早晚不停,放肆大笑,那等风华,那等意气,那等豪气少年世间少有,想来也只有上一代的关山刑剑可与之并列。

洛焚群,何止是绝代;

少女抱着手中的小盒子,气质温婉,颜色青涩姣好,一笑,满园春色关不住,带来感动无双。

无论它是谁,定会喜欢着少女的倾城一笑。

执棋者和蔼,一身道袍纤尘不染,面容正气、刚毅,是真正的名门长者,与沽名钓誉之辈不同,与道德乡原不同,此类“正派”是邪门也不愿意迫害的,就如悭行一般,在如此圣洁而伟岸的灵魂面前,从内心中生出的忏悔与渺小是无法遏制的,如一尊行走的佛像,八方敬仰。

他来自山水一派,而山水一派也是南域任何存在都承认的三大“正派”之一,尽管不曾位列南域大势力,但却地位崇高,只是很难相信,如这道人一般身份的存在,来此对弈的主要目的竟是作陪对面的粉衣少女。

见过风华天骄不少,各有魅力,这其中归钰便就是那最叫山水动容的存在,最为山水一派的长者,他亦是心生偏爱,尽管衣饰朴素,姿容简单,但那魅力在一颦一笑之间却是无法抵挡,相比于春皈的暴烈而言这涓涓细流共容易带来亲近。

时节正好,沧溟殿的冰原定是晶莹清澈,启程之前山水长老挽留了那粉色衣袂,而这天元棋盘便就是他们的托付。

所谓棋盘最重要的不过是天元,归钰无心于此,却没有拒绝这好意,如今在这等的不是谁,只是再陪山水之间的生灵玩闹会,晚些,变就要启程了。

天启一年;轻纱如水,粉衣眷恋着身后翠竹,再不久便就是华光照的年纪了;少女一笑,山水澄澈,此间热闹;她记得,仍记得那少年离别时的细语呢喃,他说你且只管向前,只要有终点就好。

只是她知道,所谓“终点”不过是他走过的路,种下了一棵白桦树。

你这般得辛劳,就不怕征枂羞恼吗。

——归钰的人物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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