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的时辰过后,合须迅速的收回掌,顾逊之倒下。
“如何了?”姜瑾面带忧虑的询问之。
合须下了榻,对她道:“姜小姐。这位公子体内的瘴气,我已经替他暂时的打散了,应可以稳定下来。”
说完,望了主子一眼。
君无弦未说任何。
这会子,另一下手将一排针布以及一小玉瓶带了过来。
他接过,来至顾逊之身旁,缓缓推开针布,从里头拿出银针。
而后,对着一旁的烛火上煨了会儿。
趁着热温,他在他的身上各处稳落的扎了下去。
半柱香的时辰以内,期间他多次以烛台之火,分别热了热各个银针。
时候差不多之时,君无弦轻轻拔去,针尖处均以棉布擦之。
取一小玉瓶,从里头倒出三粒小黑丸,捏起顾逊之的面颊,强迫他吞咽进去。
姜瑾见着,倒了杯水递去,陆陆续续的让他喝了一些。
从嘴角溢出的水,她细心的擦拭着。
合须不敢去瞧自家主子的神情。想是不太好了。
“这些,都可以暂时抑制他体内幻毒的发作,稳定其药性。”君无弦收好银针,递给合须。
后者忙接过,站在了一旁观望着。
姜瑾凝神注视了一会儿,抬眼看他道:“多谢王侯。”
君无弦没有回答。
她咬了咬唇。知晓他不愿意再听自己谢他。但是,该谢的还是得谢。
合须瞅了眼日头,恭敬道:“王侯,是否要传午膳。”
“传。”“诺。”
他退下,掩好了房门。
此时,纳兰王府中。元堇德始终咽不下那口气,便来寻纳兰清如。
“开门!”他叩了几下。
房门打开后,纳兰清如见到了来人,傲慢的拢了拢发髻,道:“哟,瞧瞧。是谁来了。可真真是位稀客啊,难得呀难得。”
她嘲讽的哂笑着。
元堇德的眉宇阴鸷了几分,他带着满腔怒意诘责道:“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处处针对姜瑾?”
纳兰清如翻了翻眼,打算关门不见。
他忙从中拦住,“你要是今日不给我个说法,我就对你不客气!”
“呵,这么大的口气啊?你别忘了,你只不过是祖父的一个养子而已,有什么能耐同我比?有本事,你就动手治我啊!看看我父亲会怎么责罚你!”
纳兰清如的下巴抬高,眼神充满着凶狠。
元堇德犹豫了一分。
他敛了敛目,道:“不要仗着有叔伯的宠爱,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
纳兰清如仿佛听到了极好笑的笑话,她放下关门的双手,准备同他好好论论。
“是么?我无法无天又如何?父亲和母亲不依旧惯着我么。就拿这次的事情来说吧,他二老明明怀疑这其中如何,为什么连一句话也不问我呢?甚至连寻都未来寻过我。”
她得意的宣示着,表明自己的受宠。
元堇德顿了顿,他道:“那,那是因为叔伯已是对你失望透顶了!”
上次的迫害一事,他稀里糊涂的被蒙在鼓里,还是从下人的口中探之的。
就是因为这个纳兰清如,导致纳兰王府一并跟着受了牵连,甚至叔伯也难逃其究。
这会,她竟还想要重蹈覆辙,他不信叔伯能一直纵容她下去!
纳兰清如努了努嘴,“说完了没有啊?说完了就滚吧。”
她重重的关上了门,插上了插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