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亏她还以为皇姐方才那叫人心碎心疼的眼神是在看她,结果,皇姐是在看她背后的男人!
“你们太过分了,我这辈子都不要跟你们讲话了!”十七悲愤欲绝地跑走了。
嗯?
不太对吧?
这皇太女有问题。
艺书抬头,正好对上了司徒清浦憎恶的眼神。
“跟孤走。”掩唇咳了两声,司徒清浦咬牙切齿道,“放心,孤不会杀你。”
师傅生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幼子,她会替师傅保下他的命的。
角门外停了一辆低调的马车,艺书跟着司徒清浦坐了进去。
车内燃着一种安神镇痛的香,应当是侍从特意为她调制的。
两人沉默地坐着,马车没有立即离开。
须臾,一位太医打扮的人进入车内:“属下无能,未找到金簪。”
司徒清浦蹙眉,萧意舒是个矫情的,从来不戴金簪那种俗气玩意儿。
明日母皇要求彻查行刺九皇女的真凶,那根明显不属于萧意舒的金簪,会是个金闪闪的线索。
金簪上有十七的徽记,母皇会怒斥十七心狠手辣毫无手足情义,打十七板子,还会关她半年禁闭。
虽然老九根本没受什么伤,但她装作重伤昏迷了,是以金簪是被司狱当做重要凶器收了起来。
司徒清浦想着,老九昏迷不醒,太医借口说要查看凶器有无淬毒,轻而易举便能拿到金簪实施调换。
可是……
司徒清浦按按太阳穴,睁开了眼睛:“你的意思是,金簪不在司狱手中?”
太医回禀:“九殿下重伤昏迷,司狱说,现场没有发现凶器。”
“重伤昏迷?没有凶器?”
“是的。”太医瞟了事不关己的艺书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可思议,
“属下深知此事干系甚大,方才自作主张追上十七殿下,询问了事情经过。十七殿下说,九殿下是萧公子刺伤的,而且,金簪在萧公子手中。”
司徒清浦瞳孔骤缩。
是她想当然了,擅自以为重生这样的奇迹只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可那又如何?
她是皇太女,而他只是个见不得光的死囚犯。
“萧意舒,把金簪交出来。”司徒清浦目光沉凝,“不要考验孤的耐性,孤想处死一个逃狱的死囚犯,简单……”
司徒清浦没声了。
当当当当。
一颗小金球被丢到她怀里,反弹落到了车板上。
太医伸手摁住金球,试探地替主子问了句:“这是什么?”
艺书:“用扎九殿下的那根金簪搓成的。”
“啊。”太医懵逼。
理论上是可以把金簪搓成球,可萧公子你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吗?
“不信?”艺书按摩着有些发红的手指,“十七殿下的徽记还在。”
太医眯着眼睛瞅了瞅,震撼莫名:“真的还在。”
“呵。”司徒清浦冷笑一声,挥挥手让太医下去了。
他爱藏金簪就藏罢,索性她考虑过拿不到金簪的可能性,已经做了更周全的安排。
以那金簪为引,查来查去只会查到时家人头上,“九皇女陷害十七皇女自作自受”,想必会是个不错的谈资。
不过老天还真是不开眼,竟会让萧意舒这样又蠢又毒的人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