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婷的房间在乡下不算小,可比起傅家,那只能大巫见小巫了。
二十平左右的面积,再除去家具等东西的占去的地方,傅景恒很快走完。
当看到衣柜上摆放了一张合照时,他忽然皱起眉头,脸色渐沉。
大手拿起相框,仔细分辨。
这男人是谁?为什么站在晚晚身边?还笑得那么猥琐。
傅景恒手中的照片里除了季晚婷一大家子,还有另一个年轻小伙子。
其他人很容易辨认,但这个面孔太过陌生,一看就知道并非季家人。
“他是谁?”傅景恒走到床边,把照片递到季晚婷面前。
伸出食指,指了指陌生小年轻。
那语气酸得,恐怕喝了一缸醋也不止。
季晚婷看了看照片,随口回答:“好像是个包工头,忘了。”
对于不重要的人,她向来记不住。
女孩的态度似乎有些敷衍,某个醋坛子更难受了。
“你们拍全家福,为什么他也在?”傅景恒再次用食指指指小年轻,眼底怒火四射。
这家伙抢了他的位置,霸占了他的地方,他能不生气吗?
晚晚身边可不是谁都能站的,除了家人以外,只有他才可以。
“当时我家房子竣工,爸爸说要庆祝合照,人家是包工头,一起拍个照也不奇怪啊!”季晚婷眨巴着灵动大眼,说得理所当然。
里面确实都是自家人,但拍的时候好像没说是全家福。
因为人根本不全,所以,就算去掉包工头,也称不上全家福。
“是不奇怪,但他站在你边上,还笑得那么开心,保不准有什么龌鹾想法。”
傅景恒铁青着脸,语气比刚才还要酸涩,几乎达到了陈醋的最高浓度。
与生俱来的占有欲作怪,强烈又汹涌,他根本无法控制。
听他这么一抱怨,季晚婷也瞬间上火:“他站在我身边就龌鹾想法了?那换个男人呢?”
小脑袋高高昂着,璀璨双眸带着微怒,紧紧锁住漆黑深眸。
她现在明白为什么之前一直烦躁不安了,正是因为这家伙的霸道和强势。
一个喜欢自由的人忽然被束缚,换谁也不会开心吧?
“除了我和跟你有血缘关系的,其他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傅景恒同样盯着季晚婷,一字一句,回答得清清楚楚。
逃避终究不可取,他要让她知道,这辈子他非她不可。
所以,她的眼里也只能有他。
“你……”季晚婷噎住,实在没想到对方的占有欲如此之强。
想了想,她顾不得尊敬长辈,脱口问道:“那傅伯伯和傅爷爷呢?也龌鹾吗?”
季晚婷本不想这么说,可真的没办法说通这个固执鬼,只好搬出他的家人。
得到话已出口,顿时有些后悔。
季晚婷还在担心傅景恒会因此而翻脸,耳边却传来意料之外的回答。
“如果他们和我没有血缘关系,那么,便和其他男人一样。”
换句话说,他们是父子和爷孙,所以不在他的对抗范围之类。
“抱歉,我不是故意这么问,但你这样真的太霸道了。”季晚婷闪了闪眼眸,对刚才的话表示歉意。
至于答案,她想,她已经明白男人的意思。
季晚婷说得直白,似有抗拒,傅景恒将两手搭在其肩上。
微微弯腰,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晚晚,在感情上我就是这样自私的一个人,你害怕吗?”
傅景恒嘴上这么,心里面却再想:怕也没用,他已经打算这辈子都将她困在身边。
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
“我……”季晚婷抿了抿唇,没有立即回答。
很显然,她并不怕。
虽没畏惧,但也不想一直被类似的问题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