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明亮宽敞的套房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瑜颜墨走了?
她突然觉得悲从心来,他又走了!连招呼都不打!
她心里觉得难受,眼泪就要滴下来了,但也不知道哭给谁听,只觉得憋屈得慌。一个人包着泪花呆坐在*上,生着闷气。
她以后都不要再理他了,不要跟他说话,不要跟他笑,不要做他的女朋友,连肚子里宝宝的爸爸,也不准他做了!
“呜……我讨厌你——”最后,还是忍无可忍地哭了起来,她一边抹眼泪,一边控诉着,“我讨厌瑜颜墨,我不要喜欢他了……”
“你又怎么了?”突然,*沿下伸出一个脑袋,不耐烦地问她。
哇啊!悦菱吓得差点跳到地上。
“你你你……你怎么阴魂不散!”
“问你啊,你在干嘛?”瑜颜墨趴在*边上,锁着眉,鄙视地看着她。
悦菱顾着腮帮子瞪了他两秒钟,突然往前一扑,抱住了他露出来的肩背,把头靠在他的耳边。
太好了,他没有走,只是像从前那样在地上睡着而已。太好,他还在……她紧紧抱着他。
瑜颜墨嗅着她的发香,眼神也不知不觉地温柔起来,他抚摸了一下她短得有些扎手的发:“你以为我走了吗?”
她点头。
“傻瓜。”他轻笑起来,他怎么舍得走,好不容易才能重逢,九死一生,怎么可能不珍惜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听到悦菱在他的肩上啜泣,他轻拍着她:“开玩笑的,我不会去叫另外的房间。”他不敢睡在她身边,只有睡到地上去,虽然这样搞得他就像她养的猎狗似的。不过这种能守护她的感觉,真是很好。
“悦菱,”他捧住她的脸,尽量不去注视她身体的其他地方,“你喜欢我吗?”
她诚实地点了点头。
刚刚以为他走了,被吓了一遭,现在她变得异常老实。
他微微皱眉:“那为什么你不喜欢我碰你。”
“因为……”她小声地,“以前又没有怎么碰过的……”
“怎么可能,”他扳着她的头,不准她躲避他炽热的目光,他们明明曾经水汝胶融,“我刚刚让你讲讲你小时候的事,你现在讲来听听。”
悦菱眼光躲闪:“我……我都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对啊,”瑜颜墨冷脸,“那你怎么知道你以前不喜欢我碰你。”
悦菱咬小手绢,绕来绕去的,就是为了批评她反驳她么?
“人家不记得了!”她生气地一翻身,重新扯过春卷皮,打个滚,裹上。瑜颜墨爬了上来,趴在春卷旁边,戳了戳她:“出来,春卷小姐,不准躲。”
“春卷”哼了一声。
“喂,”他趴在她耳朵的位置,悄声地,“我给你讲你以前的事,快出来。”
悦菱立刻好骗地冒出了头:“真的?”
话音未落,就被啃了一下嘴。春卷小姐的脸又红了,瑜颜墨,好坏啊。
瑜颜墨却倒吸了一口气。不行了,只这么轻轻啄一下,不听话的小朋友又在抗议了。他实在饿得太久,稍微一点刺激都会产生一种翻身骑上三天三夜不停歇的冲动。
呼——他仰躺着,对着天花板呼出滚烫的气。
真是被柳清叶那个混蛋算计死了。
“我要死了。”他自言自语。
“怎么啦?”春卷小姐扒拉着出来,匐到他的肩头。
瑜颜墨闭着眼:“难受。”
悦菱已经猜到他在说什么了,她咬着娇艳欲滴地唇:“……要不要,像上次那样。”
“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他突然睁开眼,看着天花板自言自语般的,双眸里闪耀着如夜空之中繁星一样的璀璨微光,“天下着大雨。我在逃亡,你也在逃亡。然后我们相遇了。我当时受了很重的伤,你救了我,为了我挨打……”
那个改变宿命的夜晚,历历在目。
“还有呢,我是个什么人呢?”她期待地看着他。
“你是个孤儿,过得很不好,但是你很善良,又单纯。”他转过头,抱住她,给了她一个极其温柔的长吻,“不过没事,你现在有我。”他抓着她的手,放到唇边,“我是你的爱人和亲人。”
“好可惜啊。”她靠着他的胸膛,不知什么时候,她脱掉了春卷皮,趴到了他的身上,“我都不记得瑜颜墨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没关系。”他强压着一触即发的冲动,嘶哑地回答她。你不记得没关系。只要你还在我身边,只要你还愿意爱我就可以了……
他难受地皱着眉,紧紧抱着她,克制着高涨的*。
“晚安,宝贝。回国以后,我们就结婚。”他说。
“我要个戒指……”悦菱已经迷迷糊糊了,口齿不清地嘟囔着。今天的事情也蛮刺激的——先是从康复中心逃掉,然后遇到琳达,在梅西又遇到了怪人求爱,好不容易和瑜颜墨重逢,就发生了莫名其妙的枪战……
对了,说到枪战,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