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希望每天都能过年。”
啊?塞了满嘴食物讲话含糊不清,江岚茵疑惑发问: 你这么喜欢过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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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哑谜的话语让她不知所云。
季听肆用叉子卷着餐盘里的意面, 没什么,快吃吧,再多放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收拾完桌子上的残羹剩菜,季听肆到浴室洗澡。
为了方便看着大笨钟倒数计时,江岚茵拉着地上的毛毯铺在窗户前,沿着墙边凸出的小台子正好放红酒杯,她起身将这片区域的灯光调成暖光氛围。
安排完一切,听到浴室门打开的声音,兴奋的情绪被挂着水珠的腹肌打破。
已经近距离和触摸过很多次的棱角,再看到,还会像初次那样心潮澎湃,飙到顶端的荷尔蒙占据着她的理智。
半干的发梢随着他的走动轻晃。
季听肆不喜欢用吹风机的热风烘干湿发,想着房间中央空调暖风足,吹一会儿就行了,余光瞄见
移不开视线的人后,突然发现自己不经意间的习惯竟然勾着某个人的心。
没有刻意展露的魅力是最致命的。
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盘坐在地毯上,一脸平静地看向窗外景色。还有多久倒计时?
江岚茵慌乱低头,打开手机播报时间: 还有……二十分钟。少喝点红酒,不然晚上睡不着觉。
递给他一杯,故意移开目光, 一点点没影响的。
玻璃碰撞发出清脆声响,季听肆掌控两人距离,洗过澡的温热皮肤有意无意蹭着她,闷声笑道:姩宝,这块地毯上有画还是有金子,你怎么一直低着头?
“我在想小姑的事情。”
两腿伸平,让自己尽量放松,江岚茵昂头喝了口红酒,可能是酒壮三分胆,放下杯子,她伸手攀上季听肆的肩膀,再次郑重道谢:
“阿肆,谢谢你这么用心帮我的家人,我不擅长讲苏掉牙的情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哄你开心,更没有给你准备礼物,所以……
季听肆挑着眉,从她的眉眼落在红唇上,又折返,撞进那双蒙着雾的迷离双眸,追问:所以什么?
她的脸色渐渐红润,咬着舌尖,声音干涩:所以,我会对你负责!
/≈gt;这句话呛得他一阵咳嗽, “电视上关于这段台词的前奏剧情普遍是失去贞洁,而且我们的角色也对调了。
男人就没有贞洁了吗,由谁说出来又有什么影响?
有,我别扭。
看着越来越靠近的人,季听肆捧着她的脸阻止行为。
噘着嘴的人呢喃着:“你别扭到连亲亲都不让了?”
“那倒不是,”季听肆轻轻吻上她,对唇贴唇的触感很着迷,为了等待一起数倒计时,没有加深这个吻, 你突然这么主动,我感觉自己像拉皮条的。
江岚茵微怔。
对另一半好是理所应当,我不想你为了感谢我做些自己不愿意的事,或者违背最开始的底线,那样,我会觉得自己在这段感情中的付出很失败。
挣扎和疑惑释怀后,她抱着季听肆,耳朵贴在胸膛感受心跳频率, “阿肆,你真的太好了。”
既然说我好,能不能像刚才那样叫我?
“刚才?”江岚茵抬起头,不明所以, 我叫你什么了?
季听肆搂着她的腰不敢用力,竟有些不好意思:“就……吃饭时候的那句称呼。”
“吃饭?”她恍然大悟, 你说‘亲爱的’啊?
“嗯。
开心是传递爱意最直观的方式。
江岚茵贴着他的脖颈,灼热气息熨烫那块即将红透的皮肤,漆黑眼眶被五彩斑斓的烟火点亮,带着点羞涩,一字一句满足他的愿望:
亲爱的。
以后就这么叫我吧。
不行!
意料之外的拒绝拉下他唇角弧度。
“我喜欢叫你的名字,季听肆,阿肆,每个人念出来表达的意思不同,是独属于我一个人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