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午餐时。
还主动和白玉讨论了一下周末要不要去看一场新上映的电影。
他的演技很好。
好到连一直密切关注着他的白玉。
都几乎要相信。
哥哥已经恢复了往常的状态。
那些异常。
真的只是自己多心了。
只有凌雨。
在偶尔与白羽目光交汇时。
能从他看似平静的眼底。
读出那被精心掩藏的。
如同即将出鞘利剑般的锐利锋芒。
凌雨什么也没说。
只是几不可见地。
微微颔首。
像是在传递着某种无言的认可。
与提醒。
傍晚。
白羽以“需要安静整理联赛战术”为由。
告诉白玉自己会晚些回宿舍。
白玉看着他。
冰蓝色的眼眸清澈见底。
里面映着白羽看似坦然的脸。
“好。”
他乖巧地点头。
没有多问。
只是轻声叮嘱。
“那哥你早点回来。”
“别太累了。”
他的懂事。
像一根柔软的刺。
轻轻扎在白羽的心上。
“嗯。”
白羽伸手。
揉了揉他的头发。
动作带着不易察觉的留恋。
“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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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整。
城市边缘。
旧仓库区。
废弃的厂房如同巨大的、沉默的怪兽骨架。
在惨淡的月光下投下幢幢黑影。
破损的窗户像空洞的眼窝。
冷冷地凝视着闯入者。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尘土和腐败物的混合气味。
白羽独自一人。
站在7号仓库那扇生锈、半开的巨大铁门前。
他穿着深色的运动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