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门外传来凝丝的声音。
“殿下,主子,曾德恩醒了,可要现在提审?”
萧昕澈收敛神色,“带进来。”
曾德恩被伏火雷爆炸的冲击波震得晕了过去,醒来之后整个人浑浑噩噩,身上还透着尿骚味。
暗卫将他押进屋内,反剪着胳膊跪在地上。
“说,究竟是谁指使你谋害七皇子妃的?”
曾德恩战战兢兢如实交代,“是,是太子殿下。”
“两个月前他派人送来密令,让我配合西番国的大王子劫持宁氏商行的货物。”
“谁知半途杀出一批马匪截胡,导致计划失败。”
“后来得知七皇子妃要来行水城赎回货物,太子殿下又让我悄悄将大王子的杀手放进城,取七皇子妃的性命。”
宁曦蹙眉,“我来行水城已经多日,为何选在今晚动手?”
她之所以有此一问,是担心父亲的身份暴露。
然而曾德恩却道:“因为大王子一来不希望七皇子妃赎回货物。二来……”
他说着瞥了眼萧昕澈,只觉得对方身上的杀气如有实质。
“大王子想以七皇子妃之死,将七殿下引来行水城,一并除之。”
萧昕澈闻言并不意外,“他与敕力单当真是打的一腔好主意。”
“我若死在行水城,罪在马匪。我若不死,等到敕力单发动政变,照样可以泼我一身脏水。”
宁曦缓缓攥紧拳头,“殿下,这两个人,都不能留。”
“当然。”萧昕澈毫不避讳对太子的杀意,“既然他们机关算尽,那就如了他们的愿。”
……
……
翌日。
萧昕澈软禁曾德恩,暗中接管了行水城的防务。
宁宅的大火虽然扑灭,但损失严重。
在萧昕澈的提议下,宁府的男丁干脆直接搬进了县令府。
被擒获的西番国杀手统统被秘密斩首,剩下的官差士兵也都统一接受调查筛选。
一旦发现身份可疑者,不必上报,直接以奸细论斩。
短短三日,整个行水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然而关上城门,外界却一点消息都无法知晓。
县令府。
曾德恩在宁曦的监督下在密信上落款。
“好,好了。”
信中先是交代了暗杀结果,谎称宁氏一族全灭。
之后又通知敕力单,宁氏商队的货物已经到手,即将出发运往西番国。
而对方想要的伏火雷就藏在车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