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眉想咬他,可是被他攥住了下颌,她握紧拳头捶着他的胸膛,想推开他……
呕……
宛眉痛苦的呜咽,她痛恨他对她所做的一切,她痛恨他加诸于她身上的屈辱,痛恨这一切的一切……
“你为什么就不放了我……”她近乎哭喊的地叫喊着,可是这声音已经失去了挣扎的意味,反倒像是请求的呢喃。
独孤湛将头伏在她的颈边,嗓音沙哑地喃喃着:“相信我,如果我能放开你,我一定会的……该死,可是我就是放不开。”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宛眉悄悄地睁开眼,却不敢看他。
独孤湛伸手,摸到她脸颊上的泪水:“宛眉……”
“不……不要理我……”她倔强的背转身子,语调破碎无助。
独孤湛皱着眉扳过她的肩:“你怎么了?”
“滚开,让我一个人呆着!”宛眉握紧了拳头捶在他的胸前,“滚开……”
“好吧!如你所愿!”仿佛是被她的这句话烫到了,独孤湛缓缓地起身,穿衣,然后砰的一声摔上门离开。
宛眉无精打采地瞪着房门被阿依尔小心谨慎的打开,这些天来,独孤湛没有再来,只有可怜的阿依尔承受着她的怒气。
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妇人在独孤湛狂怒的离开之后,被阿依尔带来,给她察看****的伤痕,阿依尔叫她药婆婆。
“伤得很重,少主怎么会这样?”药婆婆摇头,然后给她的****上了清凉的药膏,低声吩咐阿依尔说:“这姑娘这些天要好好休息调养,不能……”
余下的声音很低,宛眉冷笑,心想,有什么好调养的?没死就好吧?
阿依尔的脸色也变得凝重,紧接着就给她熬了一碗味道浓重的药汤。
“好难闻,”宛眉皱眉:“这是什么?”
阿依尔脸红:“这是防止怀孕的药汤,少主每次和女人在一起之后,药婆婆都会开这么一副药。”
每次?宛眉的心脏突然没来由地狠狠的疼了一下:“少主?他是什么劳什子少主?女人?他有很多女人?”
阿依尔闭紧嘴,只是将药汤递给她。
宛眉也不再问,既然是避孕的药汤,正好喝了以免后患。
可是还没等她喝完,独孤湛突然在门口出现。
他这一次意外的没有衣衫不整,梳理得整齐干净、一丝不苟,令奄奄一息的喝着苦药汤的宛眉格外意识到自己的头发蓬乱身上除了一条薄被什么没有。
她倔强的扬起下巴,而他略显空洞的眼神缓慢的扫过她的全身,然后用完全陌生的客气有礼口吻问她药汤会不会很苦。
该死,要是有毒药要是给他喝了,让他就此不能人道了是不是会更好?
宛眉气得想将手中的药碗扔到他的头上去,可还是忍住了。
因为此时的他,竟然一点也不像几天前的他,他对她保持着毫无瑕疵的礼貌与客气。
此时在他身上,缺少了几天前的那种激情和狂热,比起前几天愤怒与粗暴,现在这个冷静有礼的男人这更加令她胆寒。
“你究竟还想怎样?”宛眉神情困顿,她这几天根本没有吃什么东西,阿依尔端来的食物都被她扔到了门口的地上,刚刚这碗药要不是防止怀孕的,她也不会喝。
“我不想怎样,只不过死了那条心吧,我不会放你走的。”这是独孤湛转身离开之前斩钉截铁的说的一句狠话,“所以,你不想死的话,就吃东西。不然……受苦的是你自己。”
“求求你放我走吧,”宛眉将声调放的柔软:“你已经得到我了,你也不缺女人,你还想要什么呢?”
“你怎么知道我不缺女人?”独孤湛回过头,脸上的表情古怪。
“这个……”宛眉指指手中的空药碗:“这不是你临幸的女人必须喝的避孕药汁吗?别告诉我你不认识这个。”
“这个不关你的事,”独孤湛完全无视她的恳求,转身离开之前又说:“安心的在这里呆下去吧,等我厌倦了你,就会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