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天台。

这个时间点，夜风凉凉，刮着皮肤。

顾最拢了拢西装领口，说话时有雾气散开，“楚则，什么礼物啊。”

言外之意就是别墨迹了，爷很冷。

楚则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然后在心底默念了三个数后开口，“顾最，抬头。”

顾最很顺从的听从指示，只见下一秒，原本寂静漆黑的夜空忽然重新绽放了光亮。

无数的烟花齐齐蹿上夜空，齐齐绚烂绽放，把夜空点缀得五彩斑斓，美不胜收。

顾最听着耳畔的爆炸声，眼底皆是烟花绚烂的倒影，她呆呆的看着。

顾最不是没见过烟花，只是她没见过这么多的烟花。

真的是很多很多，各式各样，好不夸张，基本遍布了整个夜空。

“顾最，十八岁生日快乐。”

楚则的声音混在烟花爆炸声中并不突出，但顾最还是听到了。

她弯起唇角，侧目看向身边人，“谢谢，很漂亮的烟花秀。”

楚则也跟着开心的笑了起来，颇有邀功的意味，“顾最，这可是满城的烟花，我花了大手笔的。”

“满城？”顾最诧异，但她视野所及确实都是烟花。

楚则淡淡颔首，“整个沈城的每一个角落我都安排了专人放烟花。”

顾最忍不住嘴了句，“真有钱。”

听到这三个字，楚则见缝插针的撩顾最，“有钱可以包养你吗？”

顾最冷冷的斜他一眼，“滚。”

楚则顿时捂住心口，一副受伤模样，“这么多年的深情终究是错付了……”

顾最成功被逗笑，今晚以来第一次真心的展露笑容。

楚则见状，默默蹲下身，再起身时手里多了一个香芋味蛋糕。

蛋糕上插着一个写着18的蜡烛。

烛光很弱，不及满天的烟花绚丽。

“顾最，你今晚还没许愿，过生日的仪式感还是很重要的。”

顾最闻言，当真听话的闭上了眼睛，双手合十，在心里许了个愿。

许完愿后，顾最一口气吹灭了蜡烛，“可以吃蛋糕了。”

楚则替顾最切蛋糕，拿着第一块蛋糕递出问，“刚才你许了什么愿？”

“楚则，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顾最咬了一口蛋糕，熟悉的香芋口味，“这蛋糕是你做的？”

“嗯，你生日我怎么也得亲手做蛋糕才有意义。”楚则的语气自然而然，跟老夫老妻似的。

顾最又咬了一口蛋糕，抬头望着满天烟火。

明天又是崭新的一天，希望一切都好。

“真喜欢啊，喜欢我天天给你放。”

楚则见小姑娘欢喜，自然也是欢喜得紧。

顾最拒绝，“不要，偶尔看一两次就好了，不要铺张浪费破坏环境。”

听到破坏环境这几个字，楚则没崩住。

得，是他格局小了，只懂得小情小爱。

吃完蛋糕，顾最的心情稍稍缓和，“楚则，今晚谢谢你，还有，这次合作愉快。”

楚则摸了摸耳垂，大胆发问，“顾最，既然你坦白了身份，能穿女装了吗？我可期待好久了。”

顾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