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好疼!
这是花昔隐约恢复意识时,所有的感觉。
疼,非常疼。
像是有人拿着最为尖锐的针,在她每一寸的皮肤上,都密密麻麻地挨连着扎捅过。
“可可,起床了,该吃饭了。”
有人叫了她一声,这个声音,花昔很熟悉。
“姐,起床了,你睡的跟猪似的。”
又是另一道,花昔熟悉的声音。
花昔意识清醒了,可她有些不太敢睁开眼睛。
她有些害怕,害怕她一睁眼,这所有一切,都尽数消失了。
“妈,你看我姐,她睡觉怎么总是跟猪一样啊。”
第二个叫她的人边笑着,慢慢远离。
“不要走!”
花昔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寻向声源。
“姐,你醒了。要不要看看你自己的睡相?”
那人刚走到门口,听到了花昔的声音,回头,手里拿着手机故意晃了几下。
“玉睿!”
花昔呆看着那人,感觉有些不真切,不由地唤了一声。
“玉可可,你怎么回事?一觉睡醒来傻了吧唧的?”
玉睿拖着步子,走回到花昔床边。
“你要不要看看你睡觉的样子?”
玉睿蹲下身,打开刚偷拍的照片,把手机放到花昔面前。
花昔伸手,握住了玉睿伸来的手腕。
热的,有脉搏。
目光一斜,她看着屏幕里,自己歪头斜身,姿态“优美”的睡相,轻轻一笑。
“玉可可,你说我们一个爹妈生的,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玉睿拿回手机,边欣赏着,一脸思索不解的模样。
“爸妈呢?”
花昔问。
玉睿脸上笑意少了几分,收回手机:“爸去医院扎针,妈准备去送饭。”
“我去送饭吧。”
花昔下床,去洗漱。
“好,我去跟妈说一声。”
玉睿拿着手机,往厨房去。
一切都很熟悉,花昔简单地扎了个马尾,洗漱好。
雾气朦胧,附着在镜子上,凝成了许多水珠。
花昔放好梳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缓缓伸手,想去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