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不屑的声音忽然传来。
迟凉抬头,正正对上了陆宴行满是轻蔑的眼眸。
她没生气。
勾唇一笑,迟凉自信满满。
“对,就凭我!”
被她灿烂的笑容一闪眼睛。
陆宴行原本到了嘴边的话,再说不出口来。
他目光古怪的看了迟凉一眼,大步离去。
迟凉说干就干。
刚回到家,便带着四个崽子开始搬家。
不过,家徒四壁的,着实也没什么好搬的。
让陆咚带着三个崽子去厨房搬轻一些的调料米粮。
迟凉进屋转了一圈,趁着没人注意,把一些不起眼,但不能落下的小东西收入到了空间之中。
被褥这些太显眼了,不能收,迟凉只能动手搬。
娘几个来回跑了两圈,基本就将东西给搬完了。
而后,仅剩的,便是厨房后面那一大坛子的野猪肉。
四个小家伙还没坛子高,让他们搬肯定不现实。
迟凉一个人也搬不了。
所以,她的目光,毫不犹豫的落到了那个自始至终背着一双手,站在院中眺望远处雪山风景的男人身上。
“喂,陆宴行!”
如画般的眉目一蹙,陆宴行转过头来,目光凌厉逼人,
“你叫我什么?”
这女人!
吃野狗胆了!
要知道,普天之下,除了他父皇,还没谁敢直呼他的名字的。
迟凉心思玲珑,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但她乐的装不知道。
她眼珠子骨碌一转,眨了眨眼睛,笑容无懈可击,
“那……相公?”
陆宴行双腿一软,差点一头栽进雪地里。
他脸黑如墨,低斥出声,
“不许这么叫我!”
迟凉点头。
“嗯,我知道了,夫君,夫君快来帮忙,孩子们再吹一会儿风,该冻病啦~”
陆宴行蹙眉看了一眼被寒风吹的原地跺脚的四个小家伙,咬牙朝迟凉走去。
“也不许这么叫我!”
话落,他扫了一眼迟凉的小细胳膊、小细腿,不屑的哼了一声,单手扣住坛子边缘,将之轻而易举的拎了起来,大步朝前走去。
迟凉好笑不已。
“呀,宴行哥哥~你等等我啊,我帮你~”